蒋介石晚年不仅对做礼拜有极浓厚的兴趣,而且非常喜欢逗狗、养鱼、摆弄花草。
蒋介石每天快用完午餐时,一条中型的白狗被放进蒋介石用餐厅里,接着一个侍卫人员拿着盘子,等待着蒋介石调拌白狗的饭食。据台湾资料称:蒋介石非常喜欢这条白狗,自然这条狗对蒋介石也非常亲热。常与蒋相处的牧师周联华,猜想蒋之所以喜欢这条狗,这狗一定是条名犬。好奇心驱使周联华问蒋的爱犬是什么种。蒋介石听后笑而不答。宋美龄一听便
知周联华外行,于是问他道:“你猜猜看是什么种呢?”这一问把周联华难倒了。周在这方面的确是外行,只会读圣经、布道。搜寻记忆,他想起在蒋介石官邸的庭院里,看到侍卫官训练警犬,他们受命寻找失物,不消片刻就把一方手帕找到了。周认为蒋的这条白狗一定是千中选一、万中选一的名犬了。周联华还记得宋美龄也有一条爱犬,它能担任警戒工作,有一次宋美龄和蒋介石开玩笑说:“你假装着打我,看看它帮助谁?”结果周联华看到的场面是:那条狗总是挡在蒋介石面前,不让蒋介石打宋美龄。周联华想:既然宋的那条狗如此乖巧,那么蒋的这条狗一定比宋的那条狗还要灵通。可是他搜尽枯肠,也想不出一个适当的、有名的品种来说出那条狗的出身。蒋介石见周联华回答不出,越发高兴。最后,还是由宋美龄揭穿这个谜底,她对周说:“我告诉你罢,你就是对狗很内行,也说不出它的品种,它是土生土长、台湾生的土狗”。
蒋介石逗完狗后,有时去庭院散步,有时4时半去散步。在庭院散步时,他总是走到水池边,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来。然后将饼屑均匀地抛撒到水中,一会,成群的金鱼蜂拥到池边抢食。此刻,蒋介石异常兴奋,边喂金鱼边像检阅部队点名一样,每条鱼都取有一个名字,有一次他对左右说:怎么今天××还没有来吃?
蒋介石不仅喜爱逗狗、养鱼,而且还特别喜欢花卉,这一爱好鲜为人知。蒋常常将他喜爱而罕见的花卉,陈列在他常去憩息的“兰亭”里。他每次做完礼拜回来,几乎都到种满花木的园艺所里转一圈。据台湾资料称:蒋对花木的生长观察很仔细,往往比花匠还要细心。不仅如此,蒋还有时亲自摆弄花草。花匠们为蒋介石在官邸里建造一座玫瑰园,他兴致好时,就与花匠们改良花的品种,做插枝的工作。
最让蒋介石喜欢的是那些台湾产的蝴蝶兰。蒋曾对花匠说:“西洋兰太过艳丽,倒不如我们土产的蝴蝶兰,清艳芬芳。”1973年,蒋介石曾要林务局在海拔2600米的高山区,试种在寒带才能生长的牡丹。这些牡丹是日本农校河本教师精心培养改良的,过去每年献给蒋介石一些上品,前后有100多株。由于这些花木不适应台湾的气候,在官邸试种以失败告终。后来这种花木在高山地区试种成功,但蒋介石此时已不在人世了。
吴一舟在《蒋总统行谊》一书中写道:
蒋“总统”在食的方面,“早晨喜爱吃稀饭,有时吃一碗汤,用点咸菜。中晚两餐只有两三样小菜,平时在家宴客,总是很普通的四菜一汤,并不备酒。他每餐一小碗饭。招待外宾、记者或侨胞,通常都用简单的茶点,很少举行盛大的宴会”。吴称蒋吃一小碗饭是在日本军训时养成的。“不饮茶,不吸烟,不喝酒和咖啡等刺激物品,数十年来如一日”。他称蒋数十年来从未饮过一杯咖啡,喝过一杯酒或吸过一支烟。
《伟大的总统——蒋公》一书的作者也说:
“蒋总统每日用餐以青菜、豆腐等植物性食物为主,只求摄取营养,不求奢侈,不但烟酒无缘,连茶也不喝,经常饮白水”。他还引证国民党元老吴铁城的话说“蒋公平素生活上的享受,和苦行僧、清教徒无异”。
很显然,上述两种说法在立场上是基本一致的,是在进一步神化其领袖。
对于衣着方面,台湾舆论说蒋介石不太讲究,但特别注意整洁。他在接见外宾或遇有重大活动时总爱穿军服或礼服,平时在家总喜欢穿中山服或长袍大褂。
也有舆论说,蒋穿的衣服多为细软旧衣。一件衣服,总要穿6—7年以上。他在重庆的一件旧黑披风,虽领口已破,也一直未制新的,照旧穿用。平时军服三套,内衣和毛衣各两套,多是补了再穿,不忍扔掉。
上述说法确有其事,因为在慈湖灵枢暂厝处与“中正纪念馆”,蒋的遗物都有展览。但蒋介石在世时的挥霍无度又怎么解释呢?他在衣着方面的做法显系是做给别人看的,这种说法并不为过。
慈湖官邸:位于台北桃园县大溪镇东北角。因此地有一个较大的水面,经人工改造后,蒋介石为纪念母亲王太夫人,就改称为“慈湖”。在湖畔四周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,并仿浙江奉化故乡房屋式样,兴建了一排排平房。蒋介石与宋美龄每月来此都要小住几天。蒋病逝后灵柩暂厝此地。
角板山官邸:位于台北桃园县境内,距慈湖约10公里处。该地风景秀丽,古木参天,景色宜人。官邸就在角板山公园旁边。
涵碧楼官邸:位于台中著名的日月潭风景区。早在日本统治时代,因多人至此游览,日本人在那里修建了许多招待所,涵碧楼就是其中之一。蒋介石夫妇来这里小住时,往往是有重大事情需要考虑决策。每逢国民党中央召开全会、代表大会及“行政院”和台湾“省政府”改组,各部、会人事更动等,蒋介石总是来此住上几天。国际上发生与台湾关联的重大变故,有时也到此来考虑应对之策。
西子湖官邸:位于高雄市内,以便蒋介石夫妇到台南视察时休息住宿。高雄市政府为了讨得蒋介石欢心,特在西子湾地区,种植花木,修整道路,改善卫生。
对于行的方面,有舆论称:蒋介石每次外出时,经常有同一类型的小汽车四五辆组成的车队同行,以防不测。从士林官邸到“总统府”,沿途要经过圆山、中山桥、中山北路一、二段、中山南路、介寿路等地段,全程约4公里。为了保证蒋介石的安全三在路上畅行无阻,在车队未出发前,沿线布置便衣岗哨,车队经过的各道路口所有红绿灯装置,一律开放绿灯。但在中山路北段,有一处通往基隆、宜兰、苏澳的铁路平交道,每天火车来往频繁,在经过平交道时,都要将栅栏放下,以保证公路车辆安全。当蒋车队抵达时,就要停车等候,不仅对蒋安全构成威胁,而且影响办公时间。当时有拍马者向时任台湾省政府主席的严家淦建议,希望能由台湾省铁路局会同台北市政府,在该处平交道上,兴建一座公路天桥。严家淦深悟官运之道,遂下令建桥。桥建好后命名“复兴桥”。很多人认为桥下可设摊营业,但也有人认为设摊营业会影响蒋的安全。后来有人将此问题提交省府委员会讨论,经争论之后,严家淦作出结论,认为兴建“复兴桥”的目的,原就是顾虑“总统”安全问题,乃不准桥下安置部分摊贩。蒋介石也忧心忡忡地说: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。”
特赦黄孝先案。黄孝先是原国民党军第7兵团中将司令黄百韬之子。黄百韬在淮海战役中被人民解放军击毙后,其家眷撤退到台。黄孝先在20岁左右时,曾和一位同学发生同性恋。黄氏后来认为他受了奇耻大辱,不堪被玩弄,遂将这位同学骗至台中苗栗县山上,乘其不备将其打死,然后企图焚尸灭迹。后被人发现告当地警察机构。警方将黄予以逮捕交地方法院审理。因此一案件是台湾刑法上规定的唯一死罪,所以很快被判处死刑。此案发生后,台湾舆论大肆报道,致使台岛对此案讨论颇为热烈。在台湾高等法院报请“最高法院”核复期间,有人认为黄父是黄百韬,是为“国”捐躯的“烈士”,要求蒋介石下令予以特赦。蒋介石得知此事后,遂下令特赦,将黄孝先由死刑判决改处无期徒刑。蒋此举破坏了自己制定的“法律”,为世人所不敬。
蒋介石和装扮成西部牛仔的孙子孝武、孝勇漫步士林官邸。
淘汰人力车。国民党退台之初,台湾的交通工具除了少量汽主少外,主要靠脚踏三轮车。因三轮车充斥台北市和各都市,严重地影响了交通。蒋介石坐在汽车里,看到上述情况,指示有关单位限制三轮车发展。后来蒋得到报告,说香港、日本计程车颇为适宜台北,又下令淘汰三轮车,发展计程车。因此事事体太大,需要从长筹划,蒋介石看到淘汰三轮车方案迟迟未能通过,就在汇报会上大发脾气,指令部下限期提出方案,并对收购三轮车价格与安置三轮车工人转业问题作了明确规定。待有关部门淘汰三轮车案拟定送蒋介石“御览”后,蒋朱笔一挥,批准了此一提案。至此,三轮车基本在台湾各大中城市被淘汰。蒋介石这种“事必躬亲”的性格,可使工作效率大大提高,但也干涉了下级部门正常的工作,使下级部门处于被动地位,并引起诸多不便。
参加党小组会。国民党最基层组织为小组。在国民党改造运动中,为加强对党员的控制,规定党员必须参加小组,其党籍方为有效。小组会议每月举行一次。蒋介石作的规定,他自己不能不遵守。他参加的那个小组,是由“总统府资政”或顾问等党员组成,属政要阶层。在每次召开小组会时,组员之间都互称同志,唯独对蒋介石称“总统”。小组成员中一位湖南常德籍的张炯曾提一建议:“我们在小组会议上都互称同志,更亲切些,我建议以后称呼‘总统’为蒋同志或蒋中正同志”。蒋当时含笑点头说:“好!好!”实则心中不悦。也有人问张炯,“蒋介石是喜欢别人恭维的,你这个建议,恐怕引起他的不高兴”。张炯为人比较正直,答道:“这是合理的建议,我可没有想到这些。”